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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翻就不算叛離。盡管這些孩子年紀還小,成長起來也是不容小覷的戰力。本就是計劃外的幸存者,波風水門是想讓這些孩子物盡其用——比如讓這些宇智波遺族成為木葉最外層防線。

“他是想讓宇智波遺族脫離木葉影響打出自己的名頭,這樣就為未來的合並留下了一個平等的基礎。”

明啟想著法把水門的意圖用好聽的方式說出來。鬼使黑的個性直率是好事也是壞事。好處是容易讓孩子們接受更好相處,宇智波家的孩子意外的很吃直球。壞處就是不太容易遮掩心思。一旦鬼使黑了解到波風水門真正的想法,免不得會不小心給孩子們透露些許。

宇智波一族心高氣傲,就連這批孩子也不例外。家族覆滅對他們來說是不可言說的傷痛,也是莫大的恥辱。就算當初明啟沒有帶走他們而是自己想辦法活下去,清洗結束後接受木葉的撫養,恐怕他們也不會體會到木葉的溫暖,反而是對這份溫暖產生抵觸。

他們只會永遠記住自己的無力和仇恨,木葉溫柔的環境反而成為了對宇智波一族的諷刺。

但讓他們脫離村子情況又不一樣,出了村子住的宇智波遺族靠著自己的實力幹掉了仇敵,宇智波便會擁有和木葉談籌碼的地位。這個時候水門為宇智波覆興準備的條件就仍舊可以拿出來用。他之前曾向鼬遞出過橄欖枝,雖然鼬拒絕了,可是針對宇智波的優待布制還留在那裏呢。

更何況如果遺族幹掉了團藏集團,就木葉方面來看就是宇智波解決了木葉的叛忍集團啊,他們既然會接受村子的英雄歸來,甚至一改曾經對宇智波一族的消極看法。

於是村裏的人會很開心的接納宇智波一族,宇智波在木葉的負面印象會漸漸消弭。其次宇智波的一族之前對木葉的怨懟也會隨時間消散,畢竟誰會對一個真心歡迎自己的村子感到排斥呢?

先苦後甜得來的結果才會讓人珍惜。

恐怕再過十年那些孩子回憶起現在,只會覺得是木葉雪中送炭吧?如果還有人提起宇智波的清洗計劃是在波風水門的默認下發生的,說這話的人必定會當街被宇智波和村民一起按在地上摩擦。

“怎麽說呢……明明是我們截胡了波風水門,可是卻覺得他才是占盡便宜的家夥。”

搞政治的人就是心黑,明啟撫摸了一把自己的良心,決定對神社裏的孩子們再好些。

接過鬼使黑推來的包袱,明啟帶著這次一起出潛伏任務的孩子們前往與任務發布人約定的碰頭地點。

叛忍和忍者慣有的行路方式不同,除了小部分人會佩戴叛忍護額,其他人都是能怎麽低調就怎麽低調。實力不夠就不要往上湊,如果不巧遇到同村的忍者也在外做任務,那得是被追殺到天荒地老。

明啟現在保護的這幫宇智波遺族就是這麽回事兒,雖然和叛忍的情況有所不同,可處境基本相當。因為那雙逆天的眼睛其他村的忍者絕對會一路死追他們,直到把眼睛搶到手為止。

一路上明啟沒有讓孩子們收斂的意思,且不說這三個宇智波的幼童還帶著木葉護額,光是他自己的翅膀就已經暴露了他們的身份。行走在街上不免引人側目,普通居民沒有妖怪這個概念,只當明啟是個身體奇特的忍者。但只要是忍者就絕對不會認錯他——B級任務橫掃者,波風水門的通靈獸。

這樣惹人註目的碰頭讓任務發布人看到他們的時候既吃驚又緊張。在黑市發個任務怎麽把比他任務還棘手的家夥勾來了?

兩方剛坐下發布人連自我介紹都顧不上做先問了一句:“你們真的能完成任務嗎?”

溫柔摟住了被質疑後正想離位反駁的宇智波蜚和宇智波遷流,明啟沖他們眨眨眼示意他來接話。這次任務除了鼬就只帶上了她們,神社其他孩子年紀都不大,能力也不夠參與這次任務。至於因為失去記憶看起來仿佛跟不會忍術一樣的鼬?明啟倒是不擔心,身體本能不是那麽容易抹去。

在這幾日的相處裏明啟已經發現鼬並非忘記忍術,而是忘記怎樣主動使用忍術。他不會主動攻擊任何人,只是受到攻擊的時候會下意識的反抗。這種情況下潛伏任務最適合鼬用來覺醒身體記憶。

“我知道大人在擔心什麽,是我們的身份是吧?”

明啟用風刃托起茶杯淺匝一口,悄悄抽空了他與任務發布者外圍的空氣形成一個圓形的罩子,把他們裏面的空氣與外部的空氣隔開,再讓蜚使用了個小型言靈·守確認四周沒有任何查克拉痕跡。

聲音沒有媒介就無法傳播,直接真空隔離他們所處的空間,只要不是大吵大嚷被人讀取口型絕對不可能洩密。

“大人擔心我們的身份太過敏感,反而讓一個潛伏任務曝光——您大可放心。”明啟揉了揉懷裏的蜚,同時用茶杯掩飾口型,“現在坐在您面前的都是□□,您如果願意將任務交給我們,待會兒裝作談崩的樣子分散離開即可,我們會使用其他模樣進行任務。”

任務人總算安心了一些,不太情願的開始描述詳細的任務要求:“希望如此吧……要不是任務敏感大忍村根本不接,本也不想在黑市上發布任務。我的代號是黑矽,以後就用這個代號稱呼我吧。”

這次的任務是潛伏進嵐之國,取得嵐之國大名信任並套取嵐之國兵防信息。盡管各個大國之間已經沒有了戰事風平浪靜。但小國之間仍舊摩擦不斷,與各大國的屬國關系讓他們在發布任務的時候都非常小心。

誰都想找到實力強勁的大村在完成自己的任務,可是大國之間的約定讓忍村在接委托的時候也非常謹慎。

黑矽只私下拜訪了一次木葉村就被拒絕,被拒絕後他立刻放棄了再去其他忍村碰運氣的想法。忍村之間距離太遠,等他一個個跑完了就算拿到情報恐怕他的國家也來不及分析使用,時間有限。被逼無奈之下只好直接在火之國的黑市發布任務。

“明白了,黑矽先生屬於哪個國家我是不會問的。這個任務只是我私下接的活並且不會以現在的姿態去完成,更不會告知火影,您放心吧。”

明啟認真的朝黑矽保證。

不過黑矽的神色並沒有特別好,反而越來越難看,甚至聽明啟說完後立刻把茶杯在桌子上用力一磕,杯中茶水在激蕩下濺了一大片。

“你這都說的什麽話!不接就不接竟然還挑三揀四!”

明啟適時的撤下了真空罩,讓黑矽的聲音能夠傳遞出去。除了鼬面無表情的坐在原地,蜚和遷流都飛快的反應過來,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讓自己的臉漲得通紅,看起來特別不服氣的樣子。

在心底松了口氣,明啟揉了揉遷流和蜚的頭。

幸好小孩們反應夠快。黑矽毫無預兆的暴怒實在是出人意料,就算一開始就約好演出談崩的樣子,但黑矽連是否將任務交給他們這樣的話都不說直接進入狀態也是讓明啟沒想到。

看來不僅是明啟在戒備他人偷聽,連任務人自己都處在被人追蹤的危險之中。也不知道任務歸來後他還能不能在任務人手裏拿到傭金——果然,還是給鬼使黑打個招呼好了。

“遷流,蜚,鼬。你們先走一步,註意路上的查克拉反應,在合適的地方解除□□,我再與你們碰頭。”

三個只有他腰高的小豆丁都聽話的點點頭,與明啟分手告別。

第 40 章

火影裏宇智波鼬的年齡是個大BUG,所以這裏使用一般常用的鼬13歲滅族說。

等明啟告知鬼使黑註意跟好黑矽後便去一開始約定的地點找到了鼬幾人。

與之前和黑矽碰頭的□□相比,現在三人除了身形大小以外的外貌都產生了巨大的變化。

遷流和蜚是女孩,以前為了訓練還從來沒有好好穿過不方便行動的小和服,這次好好收拾打扮了一番還真看不出之前忍者的樣,只有略粗糙的手指顯得不那麽合適,成為她們唯一的敗筆。

“反正可以說是平時做活留下的。”

遷流不在意的說到。

‘得是做多重的農活才能留下這樣的繭子啊……而且位置還和經常那圓柱形的工具摩擦位置一致。’明啟無語的接受了遷流的說法,可是自己的手掌上繭子比兩個姑娘還少就說不過去了。他只好再給自己增加一點說服力:“那麽我就裝點病好了,這樣的話女孩子多做活也能理解。那麽現在你們的身份就是刀匠家的女兒,明白嗎?”

和兩個小姑娘相比鼬的裝束就樸素多了。雖然脫下了忍者的裝備,但鼬仍舊是選擇了輕便的衣服換上。個子不高衣服又寬闊,偏偏背個大包,看起來可憐兮兮的。明啟把翅膀收為人的手臂,走近後就從鼬哪裏接過大背包:“久等了,現在應該叫我什麽啦?”

鼬從善如流的卸下背包,仰起頭老實的喊了句:“大伯。”

兩個女孩也害羞的笑笑,跟著喊了句“大伯”。

從今天開始他們就是去嵐之國訪親戚的刀匠志波一家。

鼬年齡比兩個女孩其實稍大,只不過在十三四歲這個年紀女性的身體發育比男性快。明明是鼬大幾個月,但只看表面的話遷流卻比鼬大很多,再加上一路上鼬都悶聲不說話,更顯得像是家裏經常被姊妹欺負的小可憐,最後他的身份就穩在了弟弟這個角色上。

幾人一路走就沒停過,一直到影子開始拉長明啟才說原地休息一下。

攤開包裹拿出一些幹糧發下去,明啟的視線在遷流和鼬之間來回了好幾次。

“遷流,待會兒你背著鼬,我抱蜚走。”

“誒?”遷流瞪大眼,沒明白為什麽突然這樣安排。

明啟指了指他們三人,然後用手比劃起三人的身高:“遷流你是裏面最高的,其次是蜚。這樣安排的話稍微顯得合理一些。”

鼬動了動腮幫把幹糧咽下去,在路上看了下其他行人終於開口說話:“一直走的話我們就會顯得很奇怪。”

路上行走的那些孩子都圍在父母兄姊身邊,走一會兒累了就要家裏人背或者抱。從他們偽裝上來看,他們三個一路跟著明啟這麽久的確也該累了,那麽扮演妹妹的蜚和扮演弟弟的鼬不鬧騰著要休息就會不正常。

明啟笑著認同了有鼬的說法,又追問道:“這麽理解也不錯,還有其他理由嗎?”

這下遷流和蜚也好奇起來,作為忍者他們平時需要模仿普通人的動作,但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還從沒深思過被他們模仿的對象為什麽與他們不同。鼬皺眉起來,他把他們幾個和路上的行人做了很多次對比,的確也想不出其他理由來。過了很長一段時間蜚不確定的給出一個回答:“是因為我們看上去不像一家人吧。”

明啟摸著蜚支楞著卷毛的頭頂,在她手心裏放了塊糖:“答對了。”

家人的話就算孩子體力沒有耗盡也會擔心他們的小身板承受不住,被大伯帶著第一次出門的孩子大伯必然會特別小心照看。父母既然放心把孩子托付出去,必然是雙方關系特別好。這個時候就算小孩不撒嬌喊累也會被長輩主動照應,這一路上鼬和蜚都沒有玩鬧,而是顯得特別聽話的跟著走。已經把他們演繹成了雖然有親緣關系,但孩子和長輩並不親密的類型。

“正因為並不親密,所以長輩要麽是更加小心對待,要麽是一路都直接無視。”明啟認真解說道,又給幾個孩子發了幾塊點心,“可是我們要混到嵐之國還有這麽一段距離,一直這樣關系冷淡也不行,所以從明天開始你們要顯得更像小孩才行啊。”

得到幾個小忍者肯定的答覆,他們就坐在路邊一直吹了近半小時的風才算休息好。

明啟一起身就朝蜚伸出了手,過了9歲後再也沒被長輩這樣抱過的女孩紅了臉,一直低著頭。因為之前蜚極上道的戲感,明啟還真摸不準蜚到底是因為真害羞臉紅,還是因為她的經驗告訴她現在應該臉紅。

鼬那邊則是面無表情自覺伸直手臂,做出要靠到遷流身上的架勢,只等遷流蹲下去。

“——明啟我想背小蜚!鼬的表情太討打了!”遷流看著鼬怒道,她才是受累的那個,鼬那副“隨你們怎麽樣吧”的表情是什麽意思啊。

就在明啟一行逐漸適應打鬧的同一時間,木葉就沒那麽輕松。

失去了擅長帶孩子的姑獲鳥,波風水門只能自己應付家裏的小魔頭漩渦鳴人。如果他知道有一種狗叫做哈士奇,定然會跟這種狗的主人達成共識——倒不是說他一定要把自己兒子比作狗,而是他的兒子的確具有驚人的破壞力。

“鳴人……爸爸走之前是怎麽說的你還記得嗎?”

水門硬擠出一個笑容面對可愛的兒子,但神經大條的鳴人根本沒有意識到爸爸正在理智破碎的邊緣,反而非常開心的拍拍小肚子一條一條背誦起來。

“爸爸說不要亂跑不要亂吃東西,不要弄壞家裏的物品,如果受傷了要去敲鄰居的門。”

看著因為不知道胸口位置所以不停拍自己小肚子一邊還背誦的兒子,水門想要收拾鳴人的心立刻熄火了。千言萬語最終匯成一句:“鳴人真乖。”

只是墻壁上的各種充滿魔性的塗鴉還是讓波風水門欲哭無淚:‘今晚看來是不能睡了……這麽多畫得刷到什麽時候?’

因為父親的目光飄到了墻上,鳴人便也跟著朝墻壁看過去。上面滿是今天他為了讓佐助開心畫的傳說故事,以前玖辛奈從漩渦家帶過來的很多家傳手劄和故事都成為了他的睡前讀物,明啟和鬼使黑這些年一直有講給鳴人聽,時間一長他就記住了這些瑰麗浪漫的古代神話。

“爸爸這些不能擦,是我送給佐助的禮物。”

水門嘆了口氣,用力揉了揉鳴人那一頭短毛:“好吧,給你一個月的時間。等你的故事講完了一定要擦掉。現在先準備一下,待會出去吃飯。”

鳴人用力點點頭,在水門臉上吧唧一口就沖到房間裏去找佐助:“佐助出來吧我們一起出去吃拉面啦!”

我什麽時候說過要吃拉面的?!

波風水門伸出手,卻根本不及阻止鳴人。雖然鳴人腿短但是嗓門大啊,還沒跑到房間裏就已經把那個好幾天都不說話的宇智波佐助喊了出來。鳴人蹦蹦跳跳的撲到水門的腿上:“反正爸爸現在也來不及做飯了才說出去吃嘛,那我想吃拉面。我們還可以給媽媽打包一份——萬一她聞到味道就醒了呢?”

聽到鳴人一會兒爸爸一會兒媽媽,佐助本就憔悴的臉色更是煞白。

水門立刻註意到佐助的臉色不對勁,蹲下身把鳴人和佐助一起摟在懷裏,兩只手一邊一個開始輕拍撫摸他們的後背:“那好吧,就當是鳴人今天辛苦畫一天的獎勵,剛好佐助現在心情平靜了一些——我可以把你哥哥和族人的事情告訴你。”

聽到關於鼬和家族的事佐助突然來勁了,他從波風水門的懷裏掙紮出來,眼神希冀的望著水門。雖然什麽都沒說,但那副緊張的小表情還是出賣了他的急迫。

“拜托了,請務必告訴我……還有,謝謝。”

看著扭捏道謝的小宇智波,波風水門哈哈笑著把對方再次摟在臂彎裏,左一個右一個帶個兩個小家夥出門去了一樂拉面。

時間就在明啟的趕路,波風水門對木葉村的內部□□中流過。

火之國離嵐之國的確夠遠,明啟他們為了讓身份經得起推敲,一路都沒有使用過超越常人的速度行動。等它們趕到嵐之國已經是兩周以後的事情。風塵仆仆的一家人在到達嵐之國的當天先找了個旅館住下,他把小姑娘們和鼬好好拾掇一番,接下來就帶著他們去拜訪“名義上”的親戚。

按照與黑矽約定的次數敲了門,在門外等待了幾十秒,門終於打開,從裏面探出一個圓圓光頭。光頭看到明啟的一瞬間就面露驚喜,直接拉開大門探出整個身子,把明啟幾人迎進門內:“啊呀,志波飛鳥你來啦!”

說著還把遷流給抱在懷裏:“遷流都這麽大了!小時候見你還是個小胖墩,現在都這麽漂亮了。”

遷流強壓下不適,裝作也很開心的樣子:“是啊好久不見了堂兄,這麽多年你都沒變過。”

明啟伸出手不著痕跡的分開倆人把遷流護在身後,臉上笑意更濃:“先進去坐下吧,這一路走了很久,辛苦幾個孩子了。”

光頭不介意的揮揮手,腦袋往邊處一撇假意埋怨起來:“瞧你說的,像是不讓你們休息一樣。進來進來,酒菜都備好了就等你們來呢。”

隨著幾人陸續進門,跟在最後的鼬左右看了一下,把宅子的大門閉上了。

第 41 章

當夜這個胖胖的男人把他們所知的嵐之國具體情況說了一遍,因為不敢留下任何文字記錄,所以全部信息都是由那個胖男人口述說給他們聽。口述的方法也很奇特,是無聲的口型敘述,具體說了什麽完全由鼬通過唇語解讀得來。

神奇的是在男人無聲口述的時候,屋內還有另一個與他聲音完全一致的人,不知是躲在哪個角落發聲,向他們真正的親戚一樣噓寒問暖。

這陣仗明啟做過那麽多B級任務,也還是第一次見

中途明啟沒有打斷男人的思路,這麽龐大的信息量完全由大腦記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唯恐中途打斷讓男人失去自己的口述節奏。也害怕自己記不完全,為了保密連他們自己都是不允許記錄文字信息的。

末了男人敘述結束,那個假扮他聲音的模仿者也沈默下去。明啟自然的接過模仿者最後的話題,輕笑著說道:“那可真厲害啊,嵐之國竟然還有這樣的特色?這幾天一定好好帶孩子們看看。”

“那是當然,嵐之國不僅有這樣的美景,還有獨特的美食呢。你們都可以嘗試一下。”

接著話題就真的拐到了美食上,幾個宇智波對吃食的要求沒那麽精細,雖然聽男人和明啟說得火熱,實際上卻沒多少享受的心思,滿腦子都是這次的人物要怎麽做。

明啟看著蜚擔憂的小臉便伸手在上面捏了一把:“別擔心。”

很簡單的一個任務罷了。

之所以連接頭都那麽覆雜,實際上正好體現出他的任務發布國實力有多弱小。真正的高級任務裏,任務發布人也有非常可觀的勢力,圈劃出一個絕對安全的地盤還是沒問題的。而這個國家連在嵐之國的秘點都無法保證其安全性,據店內交流都不可以留下文字信息,全靠人力傳送就知道他們的勢力多麽弱了。

反過來說,會被這麽弱小的國家盯上,嵐之國也就不過如此。兵防布置不敢放於書面,而是由大名自己掌控本身就能說明很多問題。

當然,這種不過如此也僅僅是對明啟而言,對於初出茅廬的宇智波們又是另一回事。如果他們還呆在木葉,任務會有足夠的資源、人力、勢力支持,當任務發布人能力不足的時候木葉會自己補上,所以做任務根本不需要擔心太多。現在出來做野忍其實也算是一種全方位的鍛煉,鍛煉宇智波怎樣用有限的資源完成高難度的任務。

就這點來說,這次的任務實在是適合。

遷流不像蜚那樣樂觀,就算明啟告訴她們不要擔心,她還是很焦躁,因為她想不出可以快速混到皇宮裏的途徑。這次任務要說解決方法,其實有最簡單的一種,那就是明啟直接進入刺殺嵐之國大名,這樣無論兵防布置是什麽嵐之國都得混亂一段時間,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也算完成了任務;另一種就是由明啟把鼬帶進宮殿,由鼬使用幻術逼問大名兵防布置,完成任務。

可這兩種快速解決方式的重點其實都是明啟,他們能起到的作用不大。既然明啟一路上用麻煩的方法偽裝一家人緩緩趕路,那就絕對不是指望用快速模式解決任務,而是指望著他們自己處理。

第二日明啟早早的就帶著幾個宇智波出了門,說是為了更好的適應初到嵐之國旅人的身份。

一家第一次到嵐之國拜訪親戚的人不出門看看陌生國家實在太奇怪了,所以他們必須得全部出門。蜚是真心期待著出門看看嵐之國,所以整個人都很有勁頭,鼬就和前幾天一個樣既不顯得興奮看起來也不覺得低落,倒像是在嵐之國長住過一般毫無興趣。遷流因為擔憂怎麽接近大名,所以情緒不是很好,情緒狀態還不如鼬。

出門前明啟以為鼬會是幾人中最容易暴露的,沒想到在城裏逛下來卻是遷流最早開始焦慮。

轉念一想明啟又覺得理解,鼬就算什麽記憶都沒有,任務經歷留下來的自然反應也還在。對方或許早就習慣了讓自己融入人群,不暴露自己的存在,畢竟以前是暗部一員執行的也是暗部任務。

逛過一陣後鼬數了數自己手裏的零食數量,主動分了幾串丸子給遷流:“淡定些。”

遷流一點吃零食的心情都沒有,但看到鼬面無表情的瞪視,心底一寒還是接住了丸子。她伸手過去的時候,趁著他們身形相近,鼬對著她耳邊小聲說道:“仔細看看街道上的人群,發現什麽沒?”

——發現……什麽?

一路上遷流腦子裏都是各種進入皇宮的方法推演,她還真沒怎麽註意街上的人有什麽特點。挺鼬提到後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些,四下打量起街上來來往往的居民。首先這裏的街道和火之國的沒什麽兩樣,要說與火之國的區別大概就是商業並不繁華;走在街上的人衣飾更加簡單,很多人為了方便做活都穿著短衣,說明這邊非體力類的工作並不多。

還有就是這裏的人喜歡佩戴一些短刀飾品,這一點與火之國截然不同。

“……這裏的民風更加兇悍呢。”遷流觀察一番後總結道。

明啟插入他們的話題,有意引導著:“一個小國家,為什麽會民風彪悍呢?想想之前在神社裏學習時書裏的茶之國,小國寡民應該是什麽樣子?”

遷流立刻把書本裏的茶之國與眼前的嵐之國進行對比,又聯想到他們的任務發布人黑矽不停強調的沒有時間,繼續兵防布置信息,最後回答道:“因為這個國家面臨戰爭。”

“沒錯,他們不是游牧民族平日裏對短刀的使用機會很少。那麽平民佩戴短刀的理由就是——”明啟故意停下來,用期待的眼神看向遷流和一直吃著零食,實際上卻認真在聽他們說話的蜚。

“因為兵力不足,平民很容易卷入戰爭。”

遷流肯定的回答道。

這個答案一下子打開了遷流的思路,不需要鼬和明啟再說什麽,她立刻有了新的想法,並且覺得這個想法的可行性非常高。不消兩刻,遷流滿臉的沈重就消失得一幹二凈,認認真真的逛起街來。而且一邊逛街遷流一邊認真打量著街上行人的短刀,如今她已經不會在認為居民們佩戴在身上的刀僅僅是飾品。

他們就這樣在嵐之國的都城漫無目的的游蕩了一天,中途蜚還輪流蹭了三人的後背。雖然說是為了掩飾忍者的身份,不過遷流懷疑對方是真的懶得走路,為了專心吃東西故意要讓人背。

“遷流,你今天想出辦法了嗎?”蜚舔著今日買的蜜柑幹問道,她們睡的房間已經被明啟布置了一層真空墻。鼬在墻外守著警戒,她們便在墻內商討具體辦法。這次的任務鼬不過是過來熟悉自己的戰鬥技巧,真正需要鍛煉的人其實就她們倆而已。

面對蜚的提問,遷流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容:“想出來了,絕對沒問題。”

嵐之國首先顯露了全民皆兵的狀態,也就是說本身兵力就不足。緊接著這個國家的國都卻有商業街這樣的地方,如果一個國家連首都的人民都需要配備武器,說明這個國家的首都也有很可能有戰況,甚至有過戰況——那麽一個有戰況卻還能開商業街的首都,可以證明嵐之國至今為止的戰鬥都沒有忍者的加入。

“哪怕只是一個火球術,一旦引燃了一個商鋪其他商鋪都很容易毀於一旦。”遷流認真說道,把自己的推測列在了紙面,接著說道:“沒有忍者參與就是說,他們的戰鬥很可能還停留在冷兵器層面。”

一個連下級忍者都請不起參戰,需要平民自保的國家,遷流不認為它能購置得起□□部隊。

“連火之國都沒有全□□部隊,這種小國更不可能。”

遷流說了這麽多,蜚也漸漸進入了狀態,跟上了遷流的思緒:“一個冷兵器戰鬥層面的國家,其部隊也是使用冷兵器居多。那麽——他們國家還存在著武士!”

“沒錯!”遷流興奮道,把她自己列出來的的東西用一個小火遁直接燒掉,“武士階層會對什麽人有興趣?而我們來到嵐之國又是用的什麽身份?”

“刀匠!”

“刀匠!”

兩個姑娘異口同聲的說道,緊接著相視而笑。

“看來明啟一開始就打算好了啊,鼬也好像很快就知道了的樣子。”笑了沒一會蜚就垂下了頭,顯得有些低落,“我們是不是很笨啊。”

一想到鼬遷流也有些提不上氣,可是實力的差距也不是她們一下子就能彌補的,於是遷流抱了抱蜚,語氣極度認真:“我們不是笨,就是醒得太晚而已。宇智波只剩下我們十幾個了,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

看著遷流,蜚也認真點了點頭。

明啟端宵夜去幾個孩子那邊是就看到蹲在門邊,狀似在拆解今日買的次品短刀的鼬,不由得好奇問起房間內的情況:“她們倆怎麽樣了?”

鼬把短刀的刀鞘和刀身都拆成了幾部分,聽到明啟提問便放在了手邊:“沒問題,想出辦法了。不過我們要怎樣才能有可以拜見大名的作品?宇智波家很少使用刀劍類武器。”

就算他現在做出了對刀劍感興趣的樣子,實際上他還是對刀劍一無所知。

明啟站直身體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這時候不就該由我這個病秧子出場了嗎?”

第 42 章

在忍者的忍術逐漸多樣化後,武士漸漸退出了歷史舞臺。

以前的忍者大部分都是擁有血繼限界的人擔當,不少的血繼本身就帶有不小的後遺癥,雖然能力強大但使用者很難存活。再加上早期的醫療水平,生產力水平不足,很多忍者也根本就活不到能夠更好使用血繼的年齡。這就導致了武士的壯大,人數多,普通人也可以修煉成為武士的優勢。這種優勢直到忍者漸漸從小家族發展到大家族,人數開始增多時才減弱。

到忍者內部停止家族爭端,根據地域建設忍者村後,武士的地位就一落千丈徹底從大國裏消失,以前的人數優勢再也起不到效果。

但在請不起忍者,養不起忍者村的小國裏,武士還有生存的空間,就比如嵐之國。

“那麽從今天開始,你們就要開始進行自己的計劃了。我和鼬會全力配合你們,現在就告訴我們具體做什麽吧。”

明啟在院子裏往額頭上綁了一根頭帶,活力十足的朝蜚和遷流兩姐妹說道。

“無論是刀還是技術完全不用擔心,你們只管說出自己需要什麽。”

遷流為了計劃今日的行動一晚上沒睡,但精神上的亢奮讓她一點都不顯得無力,對計劃執行效果的期待更是令她全身上下都是幹勁:“好的,那麽我現在開始說明。”

明啟一行人來到嵐之國使用的是志波這個姓氏。

這個姓氏並非胡亂編造,而是火之國有名的刀匠一族。但火之國作為大國,幾百年前武士就退出了歷史,甚至是木葉建立以前火之國就已經更多使用忍者而非武士了。畢竟木葉的幾個建村家族在建村以前是競爭關系,這層關系已經很能說明火之國內忍者家族的數量,如果武士還有一席之地的話忍者間的競爭反而不會那麽激烈,主要的矛盾肯定會出在忍者與武士之間。

這個家族以打造太刀與□□出名,兩種武器都是應用在廣闊地帶的兵團戰鬥之中,屬於大型戰爭類武器,正好符合如今嵐之國的需求。

“所以今天就拜托鼬君出門給武器店挑刺了。”遷流細致的向幾人分配任務,“鼬臉上沒有表情就是最好的嘲諷,請盡己所能的表現出看不起和鄙視的樣子。”

鼬:……

“接著是蜚,蜚的話就麻煩你向各個刀鋪推薦志波家的短刀,重點一定要放在刀顯得多華美多好看上面,不要過於強調刀有多好。”

蜚不是很能理解遷流的要求,既然要把志波家的刀推薦給店鋪,為什麽不強調刀的功能性反而是吧重點放在刀的形態上?

明啟自然能看出蜚的疑惑,但他只是按著蜚的頭,並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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